季明月方才在网吧大堂受了一惊吓，早就忘了来时的气，现在又被他凶，眶都红了，忍着：“我，我不是故意的，我也不知这里是这样…我没来过网吧…”

“楚乙，我们有话好好说，你先放开我…”因为看不见，只能凭觉辨别，她觉得楚乙靠得更近了些，快要贴上她的脸。

顿了顿，又问她：“你找我什么？”季明月抹了抹眶，这次想起正事，抬看向他：“楚乙，你很缺钱吗？”楚乙一愣。不等他说话，又：“我有，我可以给你，但你得听我的话。”楚乙垂在侧的手不自觉地握，看向昏黄灯光下的季明月。

有，更别说生气，但他现在在发脾气。

果然，下一秒男生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：“你想收买我？”“季明月，你有钱，我缺钱，你就不怕我在这办了你，再拿钱走人？”＊＊＊

但她又有些理解，于是也镇定下来，开：“楚乙，你不用吓我，我知你很缺钱，现在不是讲自尊心的时候，你这样每天忙来忙去的，有时间学习吗？

“你什么，楚乙，你好大的胆！你放开我！”却只蹭到了楚乙的衣襟，手掌下，差儿摸到那。于是很快被楚乙抓住手腕，背到后面。季明月看不见，只觉得自己以羞耻的姿态暴在楚乙面前，不安地挣扎着，一边试图跟他谈判。

话音刚落，季明月就到一大力生生地将自己撞到后墙上，带着些野蛮的劲儿，她惊慌失措地抬，楚乙却不给她这个机会，伸手蒙上她的睛。前一黑，季明月慌了神，无措地在空气中抓，想找个着力。

她一简单的白T恤和短，发没有扎起来，只是随意地披在肩上，睛里还有没有散去的泪意，那灯将她的廓勾勒来，有说不的妩媚和动人。所以他才说。

空气有些安静，季明月仍被他捂着睛，她看不到楚乙的表情，只能继续加筹码：“如果你不放心，我们可以签协议，我父亲也资助过一些学生，我们可以照正规程序来…”夏夜的风拂过，路灯闪了闪，发电的滋滋声，变得比往常更暗淡了些。

声音有些哑，显得格外。楚乙没作声，沉默半晌，到底还是缓了缓怒气，将她从门的影里带到有灯的地方，淡声：“这不是什么一般的网吧，不要随便来。”

她来这里很危险，方才大堂里那些人，看她是什么光，他一清二楚。楚乙没动静，季明月有些着急，上前扯了扯他的手：“你说话啊…我给你钱，你听我的，行不行啊？”

季明月陡然一惊，似是没料到他会这么说，连挣扎都忘记了，突然安静下来。楚乙一直是沉默寡言的，连她跟他第一次见面那天，他那样对她的时候，话也不多。上课时也是安静乖巧的。季明月没想过会从他嘴里听到这话。

你上课的态度我都看在里，我知你肯定想好好学习，你要是愿意跟我这笔易，我每个月定时给你打钱，你什么都不用心，但是，”她一顿，放低了声音：“那天的事情，还有今晚的事情，你一个字也不准说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