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屏幕递到他前，他一怔。曾经的竞赛结果查询界面，多少年前拍的照片了。记忆如铺面而来。

“那是我们第一次说话的时候我坐的长椅呢。”两人坐下，她歪歪摸摸阿橘，小声开。“周周，你记不记得你以前一直好奇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你的？”

“那是第一次有人打断我的第一名蝉联史哦…周周，你可让你未来的小女朋友失望又好奇了很久呢。”全国青少年英语大赛，全省第一，他垂看她，笑得格外满足。

他笑，指尖拨开她脸颊旁的碎发看着她“我们还年轻着呢，小程同学。”她目光略过场旁的梧桐走，抬手指给他看。

他角弯起“是啊…现在也很好奇呢。”她低下笑，笑容里有小女孩的欣喜。细白的手指在手机屏上动，她抬时睛眨一眨，可得，她也不过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登官网，毕竟是那么多年前的比赛结果了。现在再查竟也还能查到。

“一次也值了。！以后都把第一名让给你，不过，可不是未来的小女朋友，是未来的太太。”她故作不屑“才不要让给我呢，我可是要正大光明争取来的，最后一句话…我就勉为其难地同意吧。”

他眸泛着温柔清亮的光，白卫衣帽宽大，挡住半边耳朵，黑发垂下来微微盖住眉骨，依旧英俊得惊为天人。“好，好，都依你。”他还是满的少年气，净清。

“你看你看，我们俩第一次在现实中讲话就在那里呢。”他角微抬“小意，想不想看看阿橘？”阿橘是只老猫了。

但是只依旧漂亮的老猫，依旧可的老猫。至少她是这么想的。十中的猫是一如既往的多，但这小卖后面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净。阿橘趴在架上睡觉，她不忍吵醒它，弯下腰看它。阿橘睁了。

却惹人心悸的炽夏，恍若无休止的蝉鸣，笔尖泻的唰唰声，裹挟着的是青的味，她在场尽驻足，侧人牵着她的手不放。“周周，你看，我们都要老了。”

她张了张嘴，想到那次周南栖找她时提到的“一”这个时间时她觉得熟悉，现在终于明白熟悉在哪里，然而侧人的神情已看不见忧郁的影。“但都没关系了。”他轻声笑，柔轻轻贴住她角，将她揽在臂弯里。

还是那个，穿着校服的，自然而然拎过她沉甸甸书包的，会在明亮的走廊尽看着她笑的少年啊，她心下一动。

姑娘抬看着他笑，满目的惊喜，竟比午后的光还要灿烂几分，她伸手，阿橘挪到她怀里，蹭蹭她又一次闭上。夏风轻拂，梧桐叶发沙沙声响，四下宁静。

突然想起什么一般抬认认真真看他“后一年你怎么就没再参加了？我当时是因为中考所以没参加，本以为第一名还会是你的，结果找遍前五十的榜都没看到你的名字。”他垂，长睫扇动像蝴蝶飞舞“后一年，我外公去世了。也没时间准备。”

少年人的面容着上青涩与冷淡织的彩，而这张照片，却也承载了季年华少女的初心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