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？”“还记得吗？有一年冬天，也是这样，你伸手去折梅，够不着。也是我一手给你折下的。”

那么小一个人，总是提着裙跑来跑去，不像现在的你好像总是闷闷不乐…”光华打断了他“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。”

公主去瞧瞧吧，看好了让婢折两枝摆近屋里，用地龙一烘，肯定香透了。”光华也见梅开得好，不想假手掂起脚摇摇晃晃地去够开在树的梅。

她贪凉，光脚只趿着个云履，坐在榻上跣足抱膝，下垫在膝盖上。一素衣，将发束，埋间洁白的凤凰颈。

光华穿着一龙泉粉青圆领披袄，上着一个碧玺宝石珠翠叶金簪，好像一不小心就会在风雪里隐去。谢匡奕目不转睛盯着她，他空气带着一香风包围着她，他开“这么喜梅吗？”

榻上小桌上白玉仿觚形瓶内着刚刚采下的莲，绿釉碗里装着去年冬月里，连藤蔓一起埋于冰雪下的，尝起来如咬珠玉，甘异常，她唤了声月见“去师那要瓷青纸。”纸送来时。

天尚修炼丹，以求飞升。百姓见此亦皆改佛信。这也是后话。如今公主回朝，捡了一僻静的观供自己与师吾清修行。

谢匡奕说着不经意抬手，光华下意识地往后躲，他轻呼“别躲。”手指轻抬将飘落的从她发髻里捡来。

观内雅致古朴，夏日雷雨后，天依然是暗沉的，光华坐在观内殿里，一个面阔七间的殿内只摆放着一张华榻，前面设了屏风影纱，窗大开用叉竿撑着。

而后一只大手伸来，从将枝折下，她转谢匡奕玉冠，穿着墨狐裘在他后，目光定望着她。

远远可以看见房檐上嵌的绿琉璃瓦。窗外是一片荷池，雨后正散发蒸馏后的香，光华听见月见说着天启城内最近的新闻，有阵短暂的失神。

她自顾自写“…覆摧垒，到功成。既长能勇，晓兵有制。勘外守中…”见在一旁看，打趣问“公主这是在写谁的赞词，看着像定南王。”光华搁笔，了太，只说“不是。”

公主到离看雪，寂静空无一人的离夜半燃起如豆灯光，白茫茫的雪盖满整个山，她临窗遥望，见过西北的雪，天启城雪景再也无法打动她。看久了只觉得闷，索往院里去，月见在公主后说“院里梅开了。

她错了一个，从他背后绕了过去。没有回。终是消失了雪中。翻年七月，朝廷下旨，令镇北侯卫炽年底皇城受封。

消息传来时，光华又躲仙观内避暑。因公主被得到人所救，天元帝命人为公主祈福为名广修观于离附近，于是大大小小的观如雨后笋般遍布于天启城。

月殿婵娟画堂。”然后是隆冬。

光华没有动，依然垂眸盯着他的嵌宝石腰带。谢匡奕一番动作后也没有动，二人在这雪景中僵持，他见她总是不说话，无可奈何“我记得那时你。